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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牵挂——赖芸在四川藏区当批村的孩子们
- 1. 远方的牵挂——四川藏区当批村的孩子们 ——文：靖子 图：赖芸 旁人说起赖芸，总是提及绿色和平和电子垃圾项目，虽然这些我也佩服，但是，最让 我愿意下笔的却是赖芸和他的妻子宝仪在当批村的故事。 当批村是四川省甘孜州德格县温托乡的一个普通藏族村落。如果你看地图就知道了， 这个村子位于四川省的北部，与青海和西藏交界，是纯正的康藏地区，是《康定情歌》唱响 的地方。 遥记得 07 年，那时刚认识赖芸不久，我们几个“小鬼”在当时的绿色和平广州办公室讨 论完事情（鸟兽虫木的事情，即绿色营的广州小组），吵着让他请客吃饭，他老人家犹豫 了许久，带我们去吃了快餐，人均 7 元。 至此，他“铁公鸡”的抠门形象深入人心。当然，铁公鸡也是要拔毛的，拔毛多次，总有 些成功的，总有些失败的。一次，企图拔毛失败后，我和另一位朋友嘟囔：“你也太抠了吧？ 又不是没钱···” 他老人家转过头来，一身正气的跟我们说：“抠一点就可以省下钱去资助需要资助的孩 子，为什么不抠？” 那句话对于我来说很突然，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这句话，真的 是从一个凡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第二次知道当批村这个地方，又是一次吃饭（疑似还是赖芸请的，哇哈哈~）。在饭桌 上，大伙儿吹着吹着水，赖芸拿出了一本异常精美的相集，这才知道，这本相集是他的妻 子宝仪送给他的礼物，上面有他们合影，有他们旅行的风景，当然也有藏区美丽的草原和 圣洁的雪山。 我听到了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他和他的妻子宝仪（香港人）2005 年 12 月在四川成都 新南门车站相遇，两人都是孤身去旅行，赖芸去贡嘎雪山徒步旅行，宝仪是去康定探望她 资助的孩子们。相遇后，很聊得来，当然，如果事情仅次而已，就只是一场邂逅，也许回去 后，会美美的回味起这次旅行，继续自己的生活。 关键是，两人在旅行返回的途中，竟然又在康定相遇，之后又同一天去成都以及北京。 果然，生活就像偶像剧，想不狗血都难。 这次就像天注定的缘分般，两人都抓住了，之后的旅程，他们一起结伴走过。之后，又 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他们恋爱了。 看过他的妻子宝仪的履历就知道，宝仪是个跟赖芸一样有爱心、有行动力的人，她的工 作是一名言语治疗师，从事特殊儿童教育工作。早在大学时期，她就独自周游世界了，去了 欧洲很多国家旅行，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她就开始每个月捐款 300 元给无国界医生， 连续捐了 3 年。之后，自己开始亲自参与到慈善公益事业中去，2002 年去广东连南做志愿 者，甚至 2007 年自己筹款去了非洲纳米比亚 4 个月做义工及旅行。2007 年她们结婚了，结 婚以后, 他们争取了十六天的新婚假期, 但并不是二人去度蜜月, 而是跟十多个志愿者, 一起 到了当批村做志愿者工作。他们募捐物资送到当批, 资助孩子到城市读书、学习藏族文化, 到 自己亲自执起教鞭。 当批村是宝仪在旅行中朋友介绍给她的，自 05 年底第一次到了当批, 见到纯朴的村民, 天真的孩子, 她就再也离不开了。当然，更让她一次又一次历经千山山水去当批的却是那里 的孩子们。 当批村非常的偏远、落后（用现代的眼光来看），那时，从成都去到当批村，需要整整 3-4 天，转无数次车，最后从乡里去当批村只能包摩托车进去，颠簸得屁股都开花。当地藏
- 2. 民自然是多年不走出村子一次。 而当批的孩子们的眼神，则如当批村前的永恒流淌的雅砻江水一般清澈见底。他们善良、 友善、可爱，他们热烈的欢迎着外面的哥哥姐姐的到来，可是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敷，他们 中的很多孩子没有上学。 一次又一次，被这里孩子们牵动着心，来到当批。即使带来了各种物资，却总是不够， 个人的力量在青藏高原辽阔的草原和雪山面前总是太微薄。 宝仪和赖芸一起来到了当批，他们在当批做临时的支教老师，他们“抠门”资助学习好 的孩子外出读书，他们找身边的朋友资助更多的孩子，他们制作宣传物品，去给陌生的朋 友讲当批孩子的故事，让更多的人知道当批、心系孩子、资助当批的孩子。 后来当批村也先后成为“天下溪”及“西部阳光”的项目点（西部阳光主要关注西部贫困地 区的教育），当批村开始有了 2 名支教老师的少量的固定工资支持（500 元-800 元每月）。 而宝仪更是以每年至少一次的频率去当批村。甚至辞去香港的高薪职位，在当批村禅印寺小 学做全职的志愿教师、孩子们的保姆，更为当批村的各种发展操碎了心。 再次听赖芸说去当批村的美丽故事，是在某一次结束活动后，他给我们看了大量的当 批村和孩子们的照片，美丽的经幡舞动在空中，神圣的寺庙座落在半山，村子前的雅砻江 水清澈见底，孩子们的笑容能融化心灵最深处的坚硬。 跟随着赖芸和宝仪的步伐，我也去了当批村短期支教。孩子们的笑容，至今在我心头萦 绕，久久不能释怀。每当我看到照片时，心依然跳动不止。 2010 年 4 月，刚从南美洲旅行探险回来的宝仪，再一次进入当批村支教，一直到 10 月 中旬才结束离开。而 2009 年，她才去当批进行了 3 个多月的支教工作，12 月份才离开当批 村，前往南美洲。 赖芸（色郎扎西）、宝仪（白马拉措）两夫妇在当批一带，家喻户晓。依稀记得，去年 我在当批和宝仪一起支教时问她：“你来支教这么久，是不是太拼命了点？赖芸不会有意见 吗？”她的回答很简单，她已经把当批当成了比香港更依赖的故乡了。 当批村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宝仪甚至常常走路 1 个多小时去找手机信号给赖芸报平安， 赖芸打给宝仪的频繁的长途电话，维系了他们之间的相互支持与鼓励，依赖与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