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撸

在新冠輸入病例歸零時
深珠港澳四城誌異
湯家耀（公共衛生主任醫生）
2020年2月21日

新冠輸入病例歸零時
? 2020年2月21日，武漢封城後28日
? 澳門、珠海、深圳新型冠狀病毒病（Covid-19
，新冠病）病例報告連日歸零
? 為深圳、珠海、香港、澳門第一波疫情小結
? 著重探討四城疫情的差異，以加深對疾病傳播
動力和規律的理解，及對防控前景的預見

四城疫情指標
第一波：2020年1月1日至2月21日
? 病例數：593人
? 發病率：2.6/10萬居民
? 死亡數：5人
? 病死率：0.8%

深圳珠海香港澳門合計
病例數 416 98 69 10 593
發病率
（每十萬居民）
3.2 5.2 0.9 1.5 2.6
死亡數 2 1 2 0 5
病死率 0.5% 1.0% 2.9% 0.0% 0.8%
表1：深珠港澳新冠病第一波疫情指標
（資料來自當地衛生部門，澳門湯家耀2020年2月21日制表）

四城疫情指標
? 性別：女52%，男48%
? 年齡：
? 年齡範圍：0-91歲，各年齡組均有病例
? 年齡中位數：49歲，珠海最年輕，香港最年長
? 與中國人口結構粗略比較，50-69歲組明顯高發，
20歲以下組別明顯低發；30-39歲病例多見，但與
人口結構相近

100 80 60 40 20 0 20 40 60 80 100
0~9
10~19
20~29
30~39
40~49
50~59
60~69
70~79
80~89
90~99
男性病例數----------女性病例數
年
齡
組
圖1：深珠港澳593個新冠病例性別年齡分佈
（資料來自當地衛生部門，澳門湯家耀2020年2月21日制圖）

四城疫情指標
? 當地居民病例：59%
? 香港最高90%，珠海和澳門最低30%
? 湖北居民病例：37%
? 澳門最高70%，香港最低10%

深圳珠海香港* 澳門合計
當地居民 62% 30% 90% 30% 59%
湖北居民 35% 60% 10% 70% 37%
其他 4% 10% 3% 0% 5%
表2：深珠港澳新冠病按常住地的分佈
* 1人兼住港深，1人兼住港珠澳

疾病特徵
? 有湖北旅行史或病例接觸史的病例
? 最早接觸的極小值（提示最短潛伏期）和最後接
觸的極大值（提示最長潛伏期）
? 深圳：0-20日
? 珠海：1-14日
? 香港：1-13日
? 澳門：--

疾病特徵
? 散發／單獨病例：37%
? 澳門最高60%，珠海最低12%
? 聚集／群組病例：63%
? 珠海最高88%，澳門最低40%
? 群組規模：2-13人
? 最大群組（香港）：傳染來源不明，因火鍋飯聚而傳染四
個家庭，再在工作間傳播，共二至三代，13病例

單獨病例 44% 12% 28% 60% 37%
群組病例 56% 88% 72% 40% 63%
群組規模 2-9 2-7 2-13 2 2-13
表3：深珠港澳新冠病例的群組特徵

37%
24%
16%
7%
6%
2% 2%
3%
2%0%
5%
10%
15%
20%
25%
30%
35%
40%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病
例
百
分
比
群組規模（人）
圖2：深珠港澳593個新冠病例按群組規模的分佈

？
女25歲女
1月30日發病
大姐57歲女
1月28日發病
子22歲男
2月4日發病
同事51歲男
2月3日發病
夫52歲男
2月8日發病
圖3：香港新冠病例群組8
1月26日家族
共19人火鍋燒烤
有內地親屬出席
子24歲男
1月30日發病
母91歲女
2月1日發病
夫68歲男
1月29日發病
四妹50歲女
2月2日發病
三妹51歲女
2月4日發病
41
36 子23歲男
2月7日發病
34
31
2730
37
二妹55歲女
1月30日發病
32
50
29
33
35
44 同事60歲女
2月1日發病
大姐家
三妹家
二妹家
四妹家
說明：
?數字為官方報告病例序號。
?粉紅色代表子群組首例。
?十三個病例均無湖北聯繫。
?傳染來源不明。

湖北病例（A）
? A=由湖北輸入四城的病例
? A1=湖北居民
? A2=曾到湖北的他省居民
? 促發並構成四城第一波疫情的主體
? 佔69%
? 珠海最高81%，香港最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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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發病日期(2020.01.01-02.18)
圖4：深珠港澳593個新冠病例按發病日期的分佈
湖北輸入病例本地病例他地輸入病例
01.23
武漢封城
01.27
港澳拒絕曾到
湖北人士入境

A1湖北居民病例 35% 60% 10% 70% 37%
A2曾到湖北的他
省居民病例
39% 21% 6% 0% 32%
B來源不明的本地
病例及後續
11% 6% 77% 0%? 19%
C湖北關聯的本地
病例及後續
13% 12% 3% 10% 12%
D其他地區輸入病
例及後續
1% 0% 4% 20%? 1%
表4：深珠港澳新冠病例按ABCD類別的分佈
? 澳門M08,M09兩例未能完全確定在珠海感染(D)或在澳門感染(B)，此處暫列為D類

湖北病例（A）
? 主體是在1月10日至30日期間離開湖北
? 港澳在1月27日開始拒絕湖北居民和曾到湖北人士入
境，但其實1月23日之後已沒有湖北病例進入港澳
? 最後進入珠海是1月25日
? 1月27日之後進入深圳的有8例，全是深圳居民A2，僅
佔輸入深圳的308個湖北病例的2.6%
? 提示該措施實施太遲，效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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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日期(2020.01.01-02.14)
圖5：香港和深圳新冠病例按離開湖北日期的分佈
深圳確診的湖北病例香港確診的湖北病例
01.23
武漢封城
01.27
港澳拒絕曾到
湖北人士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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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日期(2020.01.01-02.14)
圖6：澳門和珠海新冠病例按離開湖北日期的分佈
珠海確診的湖北病例澳門確診的湖北病例
01.23
武漢封城
01.27
港澳拒絕曾到
湖北人士入境

本地病例（B,C）
? 在本地感染的病例
? C=有湖北聯繫（發病前曾與來自湖北的病例或人
員接觸）
? B=沒有湖北聯繫
? 四城第一波疫情是由輸入湖北病例開始，然後
逐漸轉變為本地病例的過程

本地病例（B,C）
? 四城疫情由深圳領先
? 已發病的湖北病例（A）最早於1月4日出現
? 1月8日，首個有湖北關聯的本地病例（C）出現
，A-C間隔=4日，與新冠病的一個常見潛伏期吻合
? 1月16日，首個無明確關聯的本地病例（B）出現
，A-B間隔=12日，與二至三個常見潛伏期吻合

深圳珠海香港澳門
(A)湖北病例-最早發病日期 1.01
(在湖北)
1.13
(在珠海)
1.18
(在湖北)
1.14
(在湖北)
(A)湖北病例-最早輸入日期 1.02
(未發病)
1.10
(未發病)
1.19
(已發病)
1.19
(已發病)
(A)湖北病例-已發病-首現當地日期 1.04 1.13 1.19 1.19
(C)本地病例-有湖北關聯-最早發病日期 1.08 1.17 1.28 1.26?
(B)本地病例-無湖北關聯-最早發病日期 1.16 1.22 1.22 1.25?
(A)湖北病例-最後輸入日期 2.14 1.25 1.23 1.23
(A)湖北病例-最後發病日期 2.14 2.14 1.29 1.27
表5：深珠港澳輸入和本地疫情關鍵日程
* 澳門病例少，除暫列D類的M08,M09也可能屬B類外沒有其他；M10因任職賭場接駁巴士司機，推定有同湖北旅客接觸。

珠海一問：無症狀檢出者何多？
? 珠海與深圳大體類同亦有差異
? 病例數98（416），發病率5.2/10萬（3.2/10萬）
? 湖北居民60%（35%），當地居民30%（62%）
? 群組病例88%（56%），單獨病例12%（44%）
? 輸入湖北病例期間 1.13-1.25（1.04-2.14）
? 最早本地病例發病日期 1.22（1.08）

珠海一問：無症狀檢出者何多？
? 珠海與深圳大體類同亦有差異
? 無症狀檢出者：24人（24%），深圳7人（2%），
香港和澳門0人
? 為何珠海會有特別多的無症狀檢出？
? 為何深港澳沒有更多地檢出無症狀的排毒者？
? 新冠病無症狀排毒者的比例其實是多少？

香港一問：湖北病例何少？
? 香港病例少於深珠
? 發病率最低：0.9/10萬，四城合計2.6/10萬
? 病死率最高：2.9%，四城合計0.8%
? 病例年齡中位數58歲，四城合計49歲
? 人口老化嚴重

? 相同：首先輸入湖北病例，然後出現本地病例
? 不同：湖北居民（A1）和曾到湖北的他省居民（
A2）僅佔16%，而四城合計是69%
? 香港平均每一輸入病例引起3.9個本地病例，
而四城合計僅為0.4
? 假設一：疾病在香港的傳播力特別強
? 假設二：深珠澳沒有發現全部本地病例
? 假設三，香港沒有發現全部輸入病例

深圳珠海香港澳門* 合計
輸入病例數 315 80 14 9? 413
輸入病例% 76% 82% 20% 90%? 70%
本地感染病例數 101 18 55 1? 180
本地感染病例% 24% 18% 80% 10%? 30%
平均每一輸入病例
本地感染數
0.3 0.2 3.9 0.1? 0.4
表6：深珠港澳新冠病按輸入或本地感染的分佈
* 澳門M08,M09兩例未能完全確定在珠海感染或在澳門感染，此處顯示兩種可能之間的範圍

? 具體細節情況
1. 湖北居民病例（A1）：深圳145例，香港7例，珠
海59例，澳門7例，深港比是21:1，珠澳比是8:1
，港澳比是1:1，比例是否符合預期？
2. 曾到湖北病例（A2）：深圳164例，珠海21例，
香港4例，1月23日武漢封城，現知有二千餘名香
港居民滯留湖北，多少人在23日前返回？

? 具體細節情況
3. 當地錄得湖北病例的最早發病日期：深圳1月1日
，珠海13日，澳門14日，香港18日，為何18日之
前發病者不去香港？
4. 最早的A-C間隔：深圳4日，珠海4日，澳門7日，
香港11日，為何明顯長於一個常見潛伏期？
5. 最早的A-B間隔：深圳12日，珠海9日，澳門6日，
香港3日，為何明顯短於兩至三個常見潛伏期？為
何CB先後倒轉、A-B間隔和A-C間隔長短倒轉？

? 圖5和圖6：病例離開湖北，分別前往深圳和香
港，或珠海和澳門的情況，香港的圖形是否應
該大一些？
? 圖7和圖8：深圳和香港，珠海和澳門病例按發
病日期的分佈，香港圖形的始段是否應該左一
些和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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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發病日期(2020.01.01-02.18)
圖7：香港新冠病例按發病日期的分佈與深圳比較
深圳的病例香港的湖北病例香港的本地病例香港的其他輸入病例
01.23
武漢封城
01.27
港澳拒絕曾到
湖北人士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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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發病日期(2020.01.01-02.18)
圖8：澳門新冠病例按發病日期的分佈與珠海比較
珠海的病例澳門的湖北病例澳門的本地病例澳門的其他輸入病例
01.23
武漢封城
01.27
港澳拒絕曾到
湖北人士入境

澳門一問：輸出病例何多？
? 澳門在錄得10個確診病例之後，便早早歸零了
? 湖北居民7例，澳門居民3例
? 最後發病日期1月27日
? 深珠港三地分別錄得多個同澳門有關的病例
? 四城中，澳門規模最小、人口最少、病例也最
少，但在四方互相錄得的跨區病例中，澳門有
關的病例數竟比深珠港三地合計還要多

確診地區
關聯地區
深圳 -- 3 7 0 10
珠海 1 -- 1 9 11
香港 5 2 -- 1 8
澳門 2 24 5 -- 31
合計 8 29 13 10 60
表7：深珠港澳新冠病跨區病例

? 45個澳門有關病例
? 澳門 10
? 珠海 24、香港 5、深圳 2
? 韓國 2、馬來西亞 1、台灣 1

? 45個澳門有關病例
? 1月24日和31日輸出非在澳門感染已發病者2例
? 1月31日至2月5日期間，輸出可能在澳門感染已
發病者2例、可能在澳門感染未發病者3例
? 深圳和珠海僅分別曾輸出非在當地感染已發病者4
例和2例，香港未被發現有輸出情況
? 為何四城中，澳門確診病例數遠少於深珠澳，輸
出情況卻最嚴重？

Covid 19-differences-4-cities-ppt

澳門二問：本地感染何少？
? 澳門錄得三個本地居民病例
? 第八、九例未能完全確定是在珠海或澳門感染，
暫列輸入病例
? 第十例有往返廣州史，因任職賭場接駁巴士司機
，推定曾接觸湖北旅客，列為有湖北關聯的本地
病例
? 因此，澳門本地感染病例在1至3例之間，若是1例
，則是四城中最低，若是3例，則略高於深圳（
24%）和珠海（18%），而遠低於香港（80%）

? 45個澳門有關病例：12例在澳期間處於有症狀
傳染期，另14例處於無症狀傳染期（發病前或
陽性檢出前兩日）
? 1月19日至2月5日期間，澳門都存在著傳染源
，頂峰在1月26日，當日有13名有症狀或無症
狀的傳染源在澳門各處
? 澳門確診的3個可能的本地感染，發病日期分
別為1月25、26、27日，被感染的時間大概與
傳染源圖形的前1/3相應，與後2/3完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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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日期(2020.01.01-02.18)
圖9：從四城已知病例推定澳門社區傳染源的分佈
澳門病例報告有症狀傳染源無症狀傳染源
輸出非在澳感染已發病者
1.24-珠海
1.31-韓國
輸出可能在澳感染已發病者
1.31-珠海
2.05-香港
輸出可能在澳感染未發病者
2.01-馬來西亞
2.02-香港
2.05-香港

? 五個可能由澳門輸出的病例輸出時間集中在圖
形後半部，發病日期分別為1月31日、2月3、3
、4、11日，被感染的時間剛好與傳染源圖形
的後2/3相應
? 為何，在這後2/3期間，社區內還存在著不少
傳染源，而被感染的人，剛好全都輸出了，沒
有留在澳門？

? 假如有未被發現的病例
? 建議留意
A. 無旅行史的病人（香港70%，澳門0%）
B. 無確診病例接觸史、無聚集發病的病人
C. 「三無」即全無線索的病人（香港17%，澳門0%）

無旅行史病例 68, 16% 12, 12% 48, 70% 0, 0% 128, 22%
無確診病例
接觸史病例
274, 66% 50, 51% 41, 59% 7, 70% 372, 63%
無聚集發病病例 182, 44% 12, 12% 19, 28% 6, 60% 219, 37%
全無線索病例 8, 2% 1, 1% 12, 17% 0, 0% 21, 4%
表9：深珠港澳新冠病無線索病例

不齊一性
? 齊一性假設：將國家、省、市等視為同一體，
而忽略差異，是常見而重要的誤區
? 從個體層面開始，每一層面的人類集合體都顯
著地不齊一，存在重大差異
? 四城疫情的差異，主要來自：
1. 背景因素不齊一
2. 防控能力不齊一
3. 偶然因素（運氣）不齊一

不齊一性
? 防控能力的不齊一
? 最關鍵能力是病例發現和隔離，但病例發現率現
無從計算
? 相信深圳和珠海大概能夠做到有線索病例接近一
個不漏，而且能夠較早期隔離
? 香港能夠發現不少全無線索的病例，顯示優異能
力，但這必會使發病至隔離日數延長
? 四城都做得較好的是，至今確保了沒有醫院感染
? 澳門除病例發現方面的疑慮之外，做得較不好的
是，對已發病者的輸出沒能有效控制

深圳珠海香港澳門
官網病例資料質量 ++++ +++ ++ +
發病至隔離日數*
中位數 (範圍)
3 (0-20) 2 (0-15) 7 (0-24) 0.5 (0-9)
～1月19日發病病例
1月20-31日發病病例
2月1日~發病病例
6.5 (1-20)
3 (0-17)
1 (1-11)
1.5 (1-6)
2 (0-15)
0 (0-1)
(3)
8.5 (0-24)
6.5 (0-12)
(7)
0 (0-9)
--
A類病例
B類病例
C類病例
3 (0-20)
4 (0-17)
2 (0-15)
2 (0-15)
6 (3-13)
2 (0-4)
3 (0-6)
8 (0-24)
1.5 (1-2)
0 (0-7)
--
(8)
全無線索病例 8, 2% 1, 1% 12, 17% 0, 0%
醫院感染病例 0, 0% 0, 0% 0, 0% 0, 0%
有症狀病例輸出 4 2 0 4
表10：深珠港澳四城新冠病第一波若干防控力指標
* 部分病例資料為發病至入院日數

不齊一性
? 不齊一性為何重要？
? 「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
，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 一地內部的不齊一性，或鄰近幾地之間的不齊
一性，已足以讓新冠病毒存活和傳續

前景：香港何時歸零？
? 香港早已歸零
? 香港在1月23日最後輸入湖北病例，29日最後的
湖北病例發病，亦即此日之後湖北病例已歸零
? 作為比較，澳門是1月27日，深圳和珠海是2月14
日之後歸零
? 與深珠澳不同的只是，香港的本地疫情沒有隨
著湖北輸入疫情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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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例
數
日期(2020.01.01-02.21)
圖10：香港69個新冠病例按發病和報告日期的分佈
發病報告
湖北輸入疫情本地疫情

前景：香港何時歸零？
? 香港本地疫情何時歸零？
? 現時的防控措施只能追在疫情後面，不足以制止疫情
繼續前行
? 要使本地疫情歸零，有四種可能的方式：
1) 約85-90%的居民經自然感染獲得免疫力，形成群體免疫屏障
2) 約85-90%的居民經接種疫苗獲得免疫力，形成群體免疫屏障
3) 採取極度嚴厲的社會疏遠措施，包括停止90%社會活動和人
間接觸、100%人戴口罩等，形成「等效群體屏障」
4) 不知道為什麼，疫情自然消退

前景：歸零地區又如何？
? 主要因為採取嚴厲的社會疏遠措施，形成「等
效群體屏障」，深珠澳與全國許多地區同樣，
隨著湖北輸入病例歸零，本地病例也歸零
? 將湖北疫情與全國疫情分隔，分別在湖北省內
和湖北省外消滅湖北疫情，是正確的戰略
? 各地相繼傳來本地病例歸零的好消息，代表新
冠病已在當地消失嗎？

? 需要回答的問題：
? 如果新冠病還在，能否看到？
? 如果新冠病重新由鄰近（或遠離）地區進入，能
否看到？
? 在大部分居民未有免疫力的情況下，嚴厲的社會
疏遠措施一直持續下去嗎？
? 能一直持續下去嗎？

? 歸零地區的三種正常情景：
1. 「潛龍勿用」：完全看不到病例，但不能確定
疾病不存在，全民個人衛生措施不能鬆懈
2. 「見龍在田」：不時發現散發或小型聚集病例
，必須堅持做好病例的早期發現和隔離、密切接
觸者追蹤隔離工作

? 歸零地區的三種正常情景：
3. 「或躍在淵」：偶然在社區或特別場所（尤其
是交通工具、聚會、醫療、護理、學校、宗教、
軍隊、監獄等）出現較大型的暴發，這是可以導
致疫情形勢突然逆轉的關鍵點，必須在事前盡量
消除社區和特別場所存在的隱患（促成暴發的環
境和行為因素），一旦發生要早期發現和果斷隔
離疫情

? 香港現時的情況大致是比較頻繁的「見龍在田」，但
要非常警惕「或躍在淵」
? 在疫情首發地，湖北面對未知疫情突發，早期信息和
決策系統偏差，診斷、隔離、治療手段缺如，措手不
及，才出現了「飛龍在天」的情景，即疫情嚴重暴
發，超過社會和衛生系統應對能力，成為危機和災難
? 全國其他地區和全球其他國家，在已經能夠及早認知
疫情威脅和疾病行為特徵的情況下，有充分條件和重
大責任確保不出現「飛龍在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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